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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后悔现在才正视并开始追寻,孩子们,对不起......

2024-12-20 来源:化拓教育网

所谓“幼儿园虐童”事件在我心里经过沉淀后,我注册了简书。想要在这里表达心中的百感交集。

我是学法学的,曾经有幸到司法机关实习,期间接触到一个案件,大致内容是:一个十几岁女孩长期被她妈妈的男朋友猥亵。由于不同科室,我对此案了解不多,也不知道案件最终审理结果,但是无疑对相同实习单位的室友影响很大。她密切关注案情,对犯罪嫌疑人的做法气愤甚至痛恨。实习结束后,该准备毕业论文了,她以此为切入点,建议修改刑法立法,加重对猥亵、强奸儿童犯罪的量刑。

当时,对于她临时换题我是无动于衷的,甚至在她反驳教授对他选题的质疑时隐隐认为老师是对的。二十人的开题答辩,大家安静而尴尬地看着、听着她用不标准的普通话、不大不小的声音,去回应着教授的质疑。听上去倔强、坚定、固执、无理取闹、让人心烦......

即使现在,我仍然不赞同她面对质疑的态度和做法。但是我佩服她的眼光——儿童作为受害者的性犯罪已经严重如此程度!就像黑暗中生长的植物,它隐秘地、肆无忌惮地发芽、抽条,社会的无视和被害人的沉默就是水份和养料。我们全瞎全盲,看不到、听不到被害群体声嘶力竭的呐喊;或许他们没有呐喊,他们选择隐忍是因为他们害怕,害怕我们雪亮的眼睛甚过施暴者、甚过我们无视他们的脆弱。

我总是说,学法学的人见识过社会的最阴暗面。

可笑,因为社会展示给我们的已经是加了滤镜后的画面,我口出狂言的时候忘记了——受害者因为在意身边人怜悯的眼神、不真正关切的谈论、标签化、群体化地划分阶级和阵营等因素而不愿披露。

我悔,为什么室友和教授争执的时候忘记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当时我还在上小学,奶奶病重,我请长假去姑姑家探望。那么大的孩子好像什么都懂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懂,姑父的弟弟一直在饭桌上劝我喝酒,我看着满桌长辈的笑意心里不知所措,但我清楚地记得我嘴角还是笑着的。房间本就不多,姑父的弟弟借口喝了酒不肯走,还用一堆看似天衣无缝的借口说服姑姑同意我和他还有他的儿子三人睡客厅地铺,期间对我拉拉扯扯,所用的力度把我的手臂攥得青紫,脸上满是商量的笑意,眼里是焦急和威胁。眼看姑姑和奶奶就要被说服了,边推我朝客厅走边一脸期待地看着我,眼里在说:“快答应吧,我想早点休息,如果你是好孩子就快点接受安排,一个长辈带两个小孩子睡没什么的......”我当时哭得特别伤心、特别大声,看着所谓慈祥的长辈们脸上的表情由尴尬变为怨怼,我心里一阵阵发寒。姑姑是亲姑姑,奶奶是亲奶奶,但我怨他们。怨他们无知,他们看不见我被拖拽地青紫的手臂,看不见壮年男性长辈眼里的不怀好意;怨他们自私,他们想草草安排好小孩子就去休息、从心底里懒怠去倾听小孩子的意愿;怨他们愚蠢,从不了解人性的丑恶、不正视社会的阴暗。我依然怨他们。

可是为什么后来我也忘了?我忘了那股无力感,不相信感同身受,对待室友的执着从冷漠变为不耐烦。

我错了,希望现在不晚。可是为预防儿童性侵发声,从什么时候算都晚了......我感到无力,感到虚弱。看到出来带节奏的大V,我害怕事情发展到不可控的方向,更害怕事情不发展。我的力量无限弱小,但我全力以赴。希望有更多的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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