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女曰鸡鸣》为《诗经》郑风之一(今河南新郑一带的民歌),作为里巷歌谣的一首,其中隐约可见情歌对唱的风影,主旨亦可见颇为动人的夫唱妇随、模范家庭的踪迹。
首先看一下诗文的具体内容: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倘若配上黄梅戏或二人转的曲调,其场景大致可以这样想象:
(女)听那公鸡打鸣啦!(男)天儿刚刚亮!
(女)天刚蒙蒙亮啦!(男)启明星正灿烂!
(女)鸟儿早起要飞啦!(男)射猎宜早不宜迟!
(两夫妻起床洗漱,妻为夫烹制早餐,叮咛一路小心,夫则整理猎具,争取早去早回。又兼唱和)
(女)你定满载归,回得家来我为你煮饭!
(男)飞禽下酒刚刚好,与我的贤妻白头偕老!
(合)琴瑟和谐奏,和和美美平静生活!
(可参考《吉祥三宝》尾句:我们是幸福快乐的一家!)
(然后夫出外射猎,妻在家中忙个不停)
(以下男女合)
亲爱的你回来了,
送你杂佩表爱意。
亲爱的你温顺又可爱,
送你杂佩表情意。
亲爱的你体贴又恩爱,
送你杂佩报恩爱。
由于配乐的失传,已无法欣赏当时的音律之美,疾徐缓急、高亢低回、缠绵凌厉,一切都不得而知,但想来应该不会配着黄钟大吕,那是颂的规格。对于音乐一窍不通的我来说,三千年前的古调,仅是猜想音韵也颇能品味。
从整篇内容来看,充满着夫妻和美、互相扶持的温馨感觉,其实三千年来,人心不变的始终是对美好感情、和睦家庭的那份执着。
在这里,我对于夫妻二人的身份地位存有小小的疑问,即“杂佩”,此“杂佩”是否一定就是指玉佩呢?还是指香囊、荷包、非玉质挂件一类的佩物呢?因为从诗作的时代为东周来看,玉器的佩戴应该还是有所限制的,至少普通百姓是无权亦无经济能力可以佩戴的。由此引出另外的疑问,即是此夫妇究竟是何种身份地位,普通百姓还是贵族家庭,这一点不得而知,但假设可以有很多种。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千古以来,人们对爱情的追求、对幸福的感知、对家庭的理解,始终不变。而能对现代婚姻家庭略作参考的,还是老公有时送点花心思的小礼物给老婆,老婆辛劳操持家庭、照顾好老公肠胃以便适应现代社会的打拼。
对于读书不求甚解的我来说,姑且如此吧!
2008年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