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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谲的旅程(一)

2024-12-16 来源:化拓教育网
图片发自辛白相册

                      ---唐克

这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情。至今想来,依旧是觉得诡异重重。2016年5月底,我和闺蜜阿丰阿秭相约去川西旅行。我记得当时我们游览了九寨,准备经黄龙后去有名的黄河九曲唐克镇,看次日的日出,然后深入到若尔盖草原的腹地。因为是自由行,所以早早做好了攻略。在九寨的两天时间里,跟我们请的导游兼司机刘叔也相处十分融洽,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然而后来发生的事情渐渐脱离了我们的掌控,包括临时的路况,后来的被迫7小时的穿越无人区等等。当然最重要的是,我的身上,发生了莫名其妙的怪事情,虽然我一再掩饰,深怕吓到闺蜜,她们还是觉察到了我的怪异。

最后从黄龙飞重庆的航班上,我一直沉默不语,默默看着舷窗下高低起伏的山峦。任那两个好奇宝宝威逼利诱,也没有开口。其实我那时也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所有这些疑团需要回家后仔细对比一些史实来进行考证。后来也陆续写过一些文字记叙这一段经历,更惹得那两个家伙心痒难耐。

她们是直接的参与者,目睹了当时的怪事,但又不知谜底在哪里,所以问题就越提越多,弄得她们自己都快要精分。天天在群里炮轰我,哀求我,勒令我早日更新文字,我只是呵呵,做出死猪样。

今年8月,美丽的九寨遭遇大地震,让我认识到,一些绝美的风景和刻骨铭心的记忆,会随着时间消失殆尽。所以,唯有及时的书写才能让它们长存。文笔疏陋,请各位看官大人自行脑补当时情状。

图片发自辛白相册

凌晨五点,我们离了九寨,沿沟底一路上行。晨雾迷蒙,我透过车窗留恋地张望。山色葱茏,寂静无声。色嬷女神的雕像背山端坐,意态闲雅,而瞬乎间我似乎跟她的眼神对视了一秒,慈悲中我分明觉得她的嘴角暗噙着一丝邪魅之气,不禁打了个寒战,连忙摇上车窗。

天色渐渐地亮了,海拔也愈来愈高,刘叔开始提醒我们不要瞌睡,打起精神,说高反容易致人困顿。我暗自好笑,这三个哪有半分萎靡样啊,都目光贼亮,一人扒一扇窗,生怕错过了外面变幻莫测的景致。而这时的天蓝得不像是真的,纯粹,深邃,吸人心魄;云也轻薄如白纱,似乎伸手可揽。远处皑皑雪山映入眼帘,我们有些欣喜若狂了。刘叔淡淡的笑着,把车停在了这里。     

清晨的雪山梁,比想象中的要清冷许多。风带着凌冽的寒意,彩色的经幡猎猎作响,苍鹰从眼前缓缓掠过。这时太阳突然从山梁间冒了出来,毫无保留地光芒万丈。我们的影子仿佛也亮堂堂了。旁边的藏家扎西开始唱起不知名的歌谣,风把他们的声音拉扯得愈加悠长,说不出的苍凉,我不知道他们唱的什么,只是没来由的觉得有点忧伤。

图片发自辛白相册

远处的雪山就是雪宝鼎,海拔5588米,我们所在地雪山梁,海拔4003米。雪宝鼎是岷江和涪江的分水岭和发源地,终年积雪,是藏民心中的圣山。毛泽东的"更喜岷山千里雪"是对它的最佳赞美。   

"这里的水都是从雪山上下来的吗?"我指着栏杆外侧问刘叔。刘叔点头。"那我要去洗洗手,感受一下。"不由分说就下去了。       

阿秭和阿丰已经在那边得了许多美景图片了,她们感叹:张张都可以做屏保呀,都不用做后期了。见我蹲在那里,忙叫:还不起来咧!看那水冰不死你!磨蹭半天了,你在寻宝么?!我也一笑:不告诉你们,我就是寻到宝贝啦!阿秭抬手朝我虚空弹了个栗子:算了吧,你的没见过的草啊,路上的破铃铛啊,奇形怪状的小石头啊,都是宝贝,看你这一路回去,该收多少哩!我就奔上前,作势拿冰手去渥她的脸。嘻嘻哈哈上车前行。

过松潘,经黄龙,按计划前往黄河九曲唐克镇。说来简单,我们却在路上足足奔驰了六、七个小时。加上黄龙之旅我们全程步行,下来已是疲惫不堪。翻出我们带的派来补充能量,不禁呵呵笑了:出发时小小扁扁的派一个个变成了鼓鼓囊囊的大块头,很是好玩。阿秭和我坐在后排,不约而同,各自拿起就是双掌猛地一拍,红色包装袋应声而破,里面的派也化为齑粉。前排的阿丰回过头来,斯斯文文的吃着手里的派,大眼睛瞪着我们说:啧啧啧,我信了你们的邪,派弄成粉子吃。

图片发自网络

高原上的天气说变就变。乌沉沉的云翻涌过来,就是一场瓢泼大雨。外面什么也看不见了,我们都有些懒懒的起来。我戴耳机打开手机音乐,熟悉的班得瑞。

正是喜欢的《迷雾水珠》,如泣如诉,深情悱恻,明艳和凄美相互交织,旋律和雨声的界限渐渐模糊,我开始在想,下一首该是江南韵味的《小桥流水》了吧,果然就看见了隐隐约约的黛瓦白墙,一弯回廊下面,流水潺潺。

庭院深深,阿铮着中山装,穿花拂柳,大步流星走过来,笑吟吟的说,他们说你在这里,我们明天上午就出发,我还想着见不着你怎么办呢!我收了书,从紫藤秋千架上下来,抬眼见他跑得一头的汗,就从小荷包里抽出我的安娜苏粉格子手帕扔过去:喏!他们就知道逗你!打清芙亭那里绕过来的吧?!直接从我屋子穿过来不就是这里了,偏走远路!阿铮边擦汗边说,我还不是想着我们都大了,再不能像小时候那么随便乱走……

我立马抢了帕子,手指点着他额头:亏你还是看《新青年》的新时代人士,成天跟我谈周氏兄弟的文章,还有那些进步言论,原来骨子里还是老思想!说完自己先笑了。

阿铮也笑了,他一直面朝着我,在回廊里熟悉的倒走着和我说话:这次也跟你带了几本新书,很是惹人哲思,你可以看看……阳光隔了窗棂,竹影斑驳,有艳红的花枝不时探过廊沿,鸟儿啁啾,我突然发现阿铮的声音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好听的男中音了?我想着这也有些时日未见了,他的脸是不是也不是往日那青涩模样了呢,很想仔细看,又觉得羞涩。这么胡思乱想,他说什么我竟然没有听见,我只看见我的白底绿梅花的裙裾前面一尺见方就是他的黑皮鞋。

黑皮鞋突然停住了,我的头就撞到了他的下巴,我想我一定是脸红了,就拿书遮了脸,像往常一样的瞪他一眼,他爽朗的哈哈大笑:你还是这么冒失,脾气也不好,估计一时半会也嫁不出去,我可以放心的走啦!这个收好!说着塞给我一个小小的石头,回身就跑。我其实并没有赶过去踢他的意思,只是一歪身坐在廊间,仔细端详那方石头。他父亲是城里有名的金石大家,这石头乍一看稀松平常,一定有什么玄机。很快在底部发现了那个篆体的梅字(槑),像两个牵着手的小人儿。我起身喊:阿铮!阿铮!阿铮!……       

彩虹!彩虹!彩虹!我睁开眼睛,阿丰阿秭正指着我们的后面大叫!我只是睡着了,做了一个太具即视感的莫名其妙的梦。我觉得自己梦到的场景也许是看过的某个电视剧在头脑中的潜在反馈,又觉得很可笑,身处川西高原的雪山草地竟然梦见江南园林的姹紫嫣红,于是摇摇头,决定忘掉。

图片发自辛白相册

原来是前排的阿丰从后视镜里发现了彩虹,哇哇大叫着停车。我们下车,外面的空气比想象中的更加清冽。我只是呆呆的回望来路,那里的一抹彩虹隐隐约约横跨天际,彩虹之上,依旧是乌云翻滚。我觉得它并没有多么的瑰丽夺目,色彩也没有高清美图中的那样鲜艳,可是它就那么实实在在的横亘在那里,说不出的魅力,如梦似幻,又暗合了某种神秘的,勾魂摄魄的力量,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要去追逐和触摸。但它始终跟我们背道而驰,当我们一头扎进雨帘中时,彩虹彻底消失在视野。

未完待续。作者大大辛苦码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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