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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蒯(kuai)和屈原:从“爱国贼”到爱国诗人的悲哀

2024-12-18 来源:化拓教育网

今天我想重新谈谈爱国,为什么要重谈这个话题?

因为有两位爱国人士蒙受了冤屈,所以我要重谈,虽然他们离我们的时代很久远,但我想他们是先秦人士里具有“爱家观”的代表人物,他们生活的时代也很接近,一个春秋,一个战国,但区别就在于他们所处的阶级,一个是家臣,一个是大夫。这点区别可见下图(宗法),也由此来说明先秦时,谁才配爱国

由图观之,这是一个自上而下的关系,分四等,天子,诸侯,大夫,士,加上爵就是五等,这样的宗法,加上礼法,在西周初期起到一定作用,“君权天授”,逐级分封,恩威并施,使天下成为了“家天下”,常言道“天下之滨,莫非王土”。但它的弊端也会逐渐显现,首先当时的诸侯有同姓,也有异姓,其次,由血缘而成的“宗”,最后会在血缘淡化时表现为分裂,当然也和权力获得的不对等有关,这点放到后面来说。

先说先秦,最宝贵的遗产之一,就是诗歌,曾有人说文学的起源,中国璀璨的是先秦的诗歌,西方璀璨的是希腊悲剧,也就是现在的小说。那么今天我要说到的屈原被称为历史上第一位爱国诗人,正如我在读过施蛰存的《怎样纪念屈原》时,所写的读后感一样,这里我仍旧重点谈“爱国”,因为诗只是屈原为了宣泄他报国无门的苦闷志向的一种手段,他的重心是爱国,这就是他蒙受的冤屈,用我以前的话说就是:

而今,“爱国诗人”已经成了屈原的标签,打在屈原身上的文化符号,并和端午节捆绑销售或宣传,并加入了划龙舟,吃粽子等节日活动,更是将屈原这一人物“复杂化”。也许诗人屈原,爱国忠臣屈原渐渐会在历史里隐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粽子”商标,龙舟赛事,不禁想改写施老那个时代的论断。
真是呜呼哀哉,端午节愈热闹,诗人就只能隐退。
——丹妮文学馆《施蛰存<怎样纪念屈原>:忠臣屈原不是诗人》

屈原之冤,是后人给的,但终究他的爱国是被认可的,也是合法的。当然此法非现在的民法。

何为周法?

秦帝国之前,有春秋战国,再之前有夏商周,在之前便是三皇五帝,这里还是不去考究现在普遍意义认为的三皇五帝,以及夏是否曾在,或者说怎样的存在形式,之前我也在文章中有所论述,对于他们的认识,更多是后人找寻的身份认同的符号。

这里来说说国家,准确来说是家国。因为先秦时没有国家的概念,诸侯的分封制是西周初稳定局势的制度,使天下成了“家天下”,那时的国家最多算“半主权国家”,是邦国制度,可与现在的英联邦比较,但不同的是,那时加入的联邦国不是随出随进的,其次加入后就成了隶属国。

但就是这样的邦国制度在几百年后,使民忘了国,只记得家,并且这种制度导致的最坏结果就是尾大不掉,小宗人数越来越多,因为分封只有两级,天子封诸侯,诸侯封大夫,虽有世袭,却只传嫡长子,最后士等级之下的小人,这里包括落魄的诸侯旁系,大夫旁系,将“天子”架空。这也是周灭国的原因之一。家臣们甚至可以认为“封略之内,何非君土;食土之毛,何非君臣”。意思是说在士的家臣眼中,无诸侯,更无天子,只有家,也应该忠于大夫。这就是南蒯“爱国贼”得名的时代背景,故事的缘由是南蒯言志“为鲁国”,和自己的主公季孙氏相斗,最后遭来被驱逐的命运,来到齐国时,齐王却说他是“叛贼”。

春秋战国沿用周法,但那时“士”族已经逐渐的由第四等走向了政治舞台,周游列国的大多就是“士”。

这样的立法,以及隐患,一切都要从周的建国说起。周是怎么来的?周为西戎,商为东夷,周为小国,由于商时,并无君臣管控,于是周壮大,代商而立。立前,文王死,立后,武王死,又出管蔡之乱,颇有四面临敌之感,旧有商臣,内有王乱,东有东夷。然周得天下,打着以人为本,以德治国的旗号,并非其后“法家”宣扬的那样,更不似秦的大一统,其实乃暴政,若周效仿,很可能走了商的老路,商有“射天”,人殉,人牲之说,也是儒家代表孔子不能容忍之暴行,所以周公想出的“法”是礼法,当然继承方面,则是宗法,礼在前面的说文解字里说到和祭祀有关,这里加入了秩序,也就是等级观念,而用以平衡这种“不平等关系”的也是乐,乐有不同,但各司其职,方得和谐,用于家国,则是天下一统。

除了制度上的革新,周公也想出了封建制度(分地建国),井田制度(公田与私田),宗法制度(嫡长子制度等)。

而这导致的后果是几百年后,士的家臣爱国竟被公认为有罪,有罪的原因是僭越。越级而为,就违背了礼法,也违背了宗法。我想这应该是周公没有想到的,正如屈原没有想到他会被冠以诗人之名,在端午时节,和粽子,龙舟一类词联系在一起。

当然我们现今的人也很难想像到古人爱国竟有罪,从秦帝国之后的中央集权,到辛亥革命,新中国成立的共和国,鞭长莫及的邦国制度早已消失,“爱国爱党爱人民”的口号比比皆是,也是九年义务教育的基本内容,然爱国的权力自由后,“爱国”反倒不那么热忱,当“爱国”被国人当做笑话来谈论时,我便会想到南蒯,想到屈原。爱国之心不被理解,无论是有罪,还是无罪,其实想来,不都是悲哀吗?

附:

②主要参考书籍:易中天《祖国》和《奠基者》

无戒90天挑战训练营第三期

第六十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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