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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老年痴呆偏方

2024-12-19 来源:化拓教育网
抗老年痴呆偏方

和朋友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有人说,我们这些到了知天命之年的人生,就是一部《西游记》了——悟空的压力,八戒的身材,老沙的发型,唐僧的啰嗦,还离西天越来越近了。

句句扎心啊!照照自己,这话套在我身上还真是天衣无缝啊!

听过西天的传说,据传,那里鬼哭狼嚎,阴森森的,到处毛骨悚然。在我们这里,鸟不拉屎的地方够荒凉的了,可西天连只鸟都没有,其自然条件恶劣到什么程度就可想而知了。按照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的标准,是人类生存的绝对禁区。

看我们这辽阔的大地上,春光明媚,莺歌燕舞,花红柳绿,云淡风轻,暖风熏得人人醉,处处都赛过七星级大饭店。 难怪乎,房价卖得越来越贵,咱这是好啊,山好、水好、空气好,七A级的宜居环境。

生存这东西,由荒凉入繁华易,由繁华入荒凉难。正常的人谁会想被发配到这个死气沉沉的荒凉之地去呢?甭说人去,就是把户口挂在那也不干。

人说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我胆儿小,这一强烈的对比,不止吓我一跳,吓得我噩梦连连,还吓出了病,我头很晕,我心砰砰乱跳,我手哆哆嗦嗦抖……

不行,这样下去会加快到西天的速度,我得上那万恶的医院看医生去。

医院里人山人海。药比菜贵多了,但买药的人却比菜市场买菜的人还多,出手毫不手软;医生的态度比卖菜的人差得多了,但看病的人却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

我这种症状不知道是找五官科还是心内科,问了导诊小妹,说,去找神经内科医生吧。

在我前面就诊的是一位男患者,看上去也就比我大两三岁,佝偻着背,脑后的几根头发被地球引力拉下,溜到肩头偷懒了,失去伪装的头顶光芒四射,如颗削了皮的荸荠般雪亮。

男医生戴副眼镜,四十岁左右,名字比较有意思,姓江,叫陶匏。诊断,填病历,开药,一连串程序,终于结束了。男患者与江医生离别时,本就佝偻的腰还往下哈,简直快要触到地了,脑后的几根头发随着一颤一颤,摇来晃去的。嘴里还忙不迭地说着,谢谢!谢谢!

江医生没有回应,他以为医生没听见,抬高音量,说,再见!再见!

江医生终于笑了笑,这个患者不知道,医生是在笑他傻,医生的心里一定想:是,再见,欢迎再来啊!欢迎再次光临!你这个傻瓜。

我看在眼里,暗自下决心,绝不跟江医生说再见。

在江医生的示意下,我坐下,帮我量了量血压,低压95,高压146。还好,但他不说。

他目无表情地问我说:“哪里不舒服。”

我结结巴巴地说:“我头晕,做噩梦,心乱跳,手哆嗦,抖……”

“哦,这是最近几天的症状吧,在此之前是不是还有这样的情况:小便拉得不远,开叉,经常湿了鞋子;夫妻性生活越来越少,持续时间越来越短;看报纸越看越远,过目即忘;晚上躺着睡不着,坐着打呼噜;妈妈小时候讲过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现在老婆说的话听得稀里糊涂……”

江医生接连说出的这一大串,都是我的痛处啊!

我紧张地问:“什么病?”

“很复杂,不好说。”

“告诉我吧,我很坚强,即使上西天我也要接受。”

“综合来看,不至于上西天,是脑萎缩的前兆,比较麻烦,如果发展下去就是老年痴呆症,那就糟糕了。”

“很严重是吗?”

“现在病状还不算重。但发展的趋势明显,如果不果断采取有效措施的话,得痴呆症的概率很大,得这个病后,有家找不到回,亲人认不到,大小便不懂上厕所。”

“那我还有救吗?”我急着问。

“治当然可以治,要不然医院开来干什么的?”

“那就赶紧治吧!”我近乎求他了。

“疗程长,钱很贵。”

“我有医保。”这下我有底气了。

“有些药医保不能报哦,要自己认。”江医生越来越和气了。

“那有病了,有什么办法,多少也得认。”我咬着牙说。

江医生马上在电脑上开药,没点两下,说,钱不够,到楼下先充2000块钱进去。

哎呀!这就要2000块钱,简直杀人了,我身上哪有带那么多钱,钱包里只有500块钱,卡也没带,得回家去取。

好在医院离家近,揣上卡,我急匆匆地往医院赶。自助充值机排的队短些,我站在队伍后面,伸着脖子焦急地朝前探。3分钟过去,几乎都没动一下,好像是卡了钞,所以慢得很,要是再卡钞,江医生就要下班了,真是急死人。

“哥,你怎么在这里,病了?”有人叫我。

是表妹燕子,我喜出望外。

燕子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帽子,如果不是她叫我,我真认不出她。

“你不是在煤炭医院吗,今天怎么会在这里啊?”我问燕子。

“是啊,最近医疗系统不是在搞大练兵吗,医院的医生对口交流岗位,我们消化科也要到这里交流一个月!”“我去拿快递,没想会遇见你呢,姨妈好吗?”

“是这样啊,难怪我不知道你在这里。”“你姨妈好着呢!”

燕子把我拉到她的诊室,她这个科比较冷门,没什么病人,这时空了,正好。

我把前前后后给她说了一遍,燕子听了以后,说,哥啊,别吃药啦,脑萎缩引起的老年痴呆吃药也没用,能治美国前总统里根那么有钱有势还不治?这个病主要是要靠抗,就是平常要多动脑,和“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一个样的道理。

“那个江医生怎么说可以治呢?”我不放心地问她。

燕子笑了笑,左右看了看,才贴着我的耳朵,说,神经内科都承包了,医生靠开药拿提成做收入呢。真没有其他招数,只有多动脑,比如打扑克,打麻将。

扑克、麻将年轻的时候常打,现在这个年头,大家都忙,根本找不齐四个“脚”来凑一桌子,这个难以实现和保证,不行不行。我心里想。

“还有其它招吗?就是那种一个人就可以做,但做起来既不花钱又很有效的方法。”我追着问燕子。

燕子没搭话,停住,陷入了沉思。完了,没招了,我想。

我俩沉默了,诊室死寂下来。

“有了,我想起来了,有一个偏方。”燕子突然激动地对我说。

“是什么偏方?快说嘛,急死我了!”我摇着燕子的手着急地问。

“是写作,没错,写作呀。”燕子兴奋而肯定地对我说。

“啊!”

我张大的嘴,半天也合不拢。


如果你爱他,请带他去写作,因为那是天堂;如果你恨他,请带他去写作,因为那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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