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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夏天是难熬的,6月中旬的龙蟠路上,柏油路面温度已高达40度,没有一丝风,在火辣辣的阳光下,如果你步行或骑行在这条没有树荫的路上,皮肤会晒得生疼。而看到道路两边的似乎永远长不大的女贞树,你该作何感想。有绿缺荫这一残酷的现实摆在很多老南京面前。当园林绿化部门拿出绿化覆盖率50%的成绩单时,很多市民却感觉“量”和“凉”不成正比,遮天蔽日的树荫已渐行渐远。在人们要靠打伞、涂防晒霜来消暑度夏时,再完美的绿化数据也显得苍白无力。我们不禁要问,曾经引以为豪的南京绿树哪去了?
南京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号称虎踞龙蟠,在夏季通常爱刮东南风,由于东、南、西三面都是山脉,风吹不进来,而在太阳光的照射下,丰富的水汽让整个城市湿热像个大蒸笼。在这样的特殊地理环境下,夏天街头的绿荫葱茏对南京人更显得至关重要。
如果说南京是个有名气的城市,这个名气中有一点是因为她是长江流域三大火炉城市之一,夏天的热为外地人所不能承受。也正因为这个热,南京曾经的绿化程度不仅闻名于世,也让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们有一种自豪感。南京人说,不要看我们南京热,但是夏天出门不用打伞。
这样的说法一点也不夸张。80年代南京第一轮城市改造以前,主干道的行道路两旁都是一溜的悬铃木(俗称法桐),树身植根行道边,茂密的树枝则相交在天空,遮天蔽日,烈日下不用遮阳伞,中小雨天里不用打雨伞。在没有电扇和空调的年代,一棵大树就是一个天然的避暑空间。“大树底下好乘凉”——这句话南京人体会最深刻。 南京的绿化,始于公元229年三国时期的东吴,其后的东晋、宋、齐、梁、陈相继定都于此的320余年间,南京的先人们,逐渐养成了酷爱自然、纵情山水、盘游山居的习性,孕育了名闻中外的江南山水园林。从唐朝诗人韦庄的“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和元代诗人的“青青门外秦淮柳,几度飞花送船客”的诗句中,可见当时南京城市绿化之盛。1872年,一位法国传教士在南京石鼓路种下了南京第一棵法国梧桐树,开创了南京行道树栽种历史。1929年为迎接孙中山灵柩修中山路和陵园大道的时候,又陆续种下2万棵法国梧桐,遮天蔽日的林荫大道与中西合璧的*建筑成为南京的象征。后,南京首任*刘伯承对高大挺拔、郁郁葱葱的云南松情有独钟,不到3年,这些树苗就在南京市的山坡、路旁、湖畔、水边扎下了根,在中山陵、雨花台、玄武湖、鸡鸣寺、栖霞山等地茁壮地生长起来,成为点缀南京城市风景的又一道亮丽风景线。
1928年,为迎接孙中山先生奉安大典,南京市在中山大道等城市主干道沿途栽种了2万棵悬铃木,南京人俗称其为“法国梧桐”。1953年,南京市*掀起“种植热潮”,当时南京市内的梧桐树达到了约10万株。但自1990年代起,由于道路拓宽等工程,南京市内的梧桐树或遭砍伐或被移走,其中种植于*时期的2万棵梧桐只剩下了3000棵左右。 根据南京园林部门最新的统计数据,南京绿化覆盖率50%,绿地率42%,人均公共绿地13平方米,这些指标远远超出了国家园林城市标准。
据统计南京市主要街道有20条,其中16条是以“法桐”作为行道树的。几十年来,随着城市的发展,约15万株大小不等的“法桐”,逐渐成长为一条条优美的林荫大道。每到夏天,火炉南京,赤日炎炎,格外烤人,而在“法桐”大道上,却是绿荫成廊,遮天蔽日,轻风拂面,行人、骑自行车者、驾驶汽车者在此经过,简直是一种享受,离开时都依依不舍,此种感受大家都有过。科学测定显示,“法桐”叶片大,绿量高,树荫下能降温4~50C,在滞尘、降噪、调节碳/氧平衡,改进大气环境质量等方面都有良好的效果。人们可曾注意到,近些年来,南京的夏天不像以前那么热了,南京在全国火炉城市中悄然消失。
一种文化遗产
权威人士指出,根据南京的历史、文化、建筑及其保存完好程度,很有希望成为我国第一个古都型世界文化遗产。70年前栽植的“法桐”大道,特别能体现*时期南京的文化特征(且是活态文化),可以作为行道树方面的文化遗产,而有别于一般的绿化树。因为“法桐”与孙中山先生的名字紧密相连而在南京的文化中有着鲜明的个性特征。 一张城市名片
*时期栽种的2万株“法桐”,覆盖了南京的主要干道。在南京风土的阳光雨露哺育下和南京市民的精心呵护下,茁壮成长为巍巍大树,最长者已满77周岁了,粗度够2个大人合抱。现存于各条中山大道,长江路、陵园路等“法桐”行道树,树干坚挺,通体洁净、靓丽,树冠高大,覆盖着整个街道,活脱脱如一条条“绿色隧道”,亲临南京的港澳同胞和国际友人都赞不绝口,称之为“世界级绿色都市”。上世界末,英国伊丽莎白二世女皇浏览中山陵景区时赞曰:“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南京有个‘绿色长廊’”。最近南京市在海选城市十大名片活动中,“绿色南京,博爱之都”力拔头筹,领衔南京城市名片,只是由于“文字太长”而割爱,单取“博爱之都”。“博爱之都”作为南京的一个整体形象名片,是南京城市精神和市民精神的象征。从这个意义上说,“博爱之都”离不开“绿色南京”。